【正联+batfam+蝙中心向】人要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马甲 章二（3）
Summary:
现年三十五岁的哥谭首富AKA七个姓氏各不相同的孩子他爹布鲁斯·韦恩先生有一个埋藏十年的秘密。
运气好的话，他本可以再将它埋藏二十年，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但随着三个月前名叫蝙蝠侠的网红横空出世，并被布鲁斯先生友情赞助的彩虹紧身衣人联盟以哥谭守护者的身份正式招募，要继续保守这个秘密似乎一下子成为了世界上最难完成的事情。
【本文共通预警】
见首章。
迟来的祝大家新年快乐鸭！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
希望大家新的一年都能开心顺利！有评论的话我也会开心（喂）！
以上。
Act 5【完了，这下彻底洗不清了。】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有时就是这么奇妙。五分钟前，奥利弗·奎恩还在和作为自己多年同事兼朋友兼铁哥们（这是造谣）的布鲁斯·韦恩进行亲切友好的交流。五分钟后，绿箭侠就在通讯耳麦里对着蝙蝠侠骂骂咧咧。
“你这蝙蝠脑袋什么毛病啊？”
他几个后空翻跳上前厅的横梁，无奈道：“大白天就非得把好端端的战场搞得乌烟瘴气。”
“我乐意。”
终于切回自己大号的黑暗骑士用被变声器调整过的沙哑声线回答：“你要是没热像仪的话我可以借你一个，别弄坏了。”
“用不着。”
奥利翻了个白眼，熟练地打开眼罩内置的热像仪，又从箭袋里摸出两只带特殊吹散效果（小风扇）的箭矢，搭到弦上瞄向地面。
此时，原本洒满阳光，宽敞明亮的前厅已被不知从何处飘出的浓厚烟雾笼罩。视线受到遮挡的类魔们一时减缓了攻势，警惕地嗅闻失去踪迹的目标。硕大的影子在雾中徘徊，犹如幢幢鬼影。
不安的窃窃私语在一旁封闭的安全区内响起。
为了安抚游客们的情绪，让他们不要因为对情况一无所知过分紧张，同时也由于本次入侵的类魔种类有些特殊，可能会存在潜藏于游客中的漏网之鱼，行动小组将安全区域面朝前厅的那侧封锁调整为透明模式，方便已经对处理各种五花八门的外星寄生体和变形生物有着充足经验的英雄们能随时关注游客动向，及时发现可疑情况。避免出现那种等处理完眼前的敌人打开安全区的封锁一看，才发现被救助者全给内鬼害死了的黑深残剧情。
当然，这种黑深残剧情本来就不会出现在本文这种彻头彻尾的合家欢搞笑作品里。而这个平行宇宙中的路人更是心理素质奇佳，胆大包天，远胜某些三流恐怖片中看到一只老鼠路过都要吱哇乱叫的普通群演。
此刻，当紧随着微弱破空声的爆破音和外星生物痛苦的嘶吼传入厚重的闸门内部，就已经有敏锐的围观群众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看向自己之前罚站过两个小时的某个方向。
“快看展台那里！”
C-1封锁区内的一名游客大叫道，遥指自己的东北角。本就紧张关注战况的其他人纷纷循声望去。他们的视线越过前厅地面上那个硕大醒目的联盟图标，蜷缩在地面嘶鸣着的几个外星生物，翻倒的休息桌椅和各种避难中掉落的杂物，落到临时搭建，仿造GCPD大楼顶层的合影区展台上。
——一个黑色轮廓正缓缓自展台的阴影中浮现。
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儿的，他又已经在那儿站了多久。那就像是原本动态银幕上，潜藏于屋檐下的阴影自己活了过来，自幕后走至台前。
这沉默的阴影头盔上锐利的尖角劈开缠绕的微弱雾气，及地的长披风犹如身后涌动的流水。他在那盏仿制的蝙蝠灯旁站定，伸出被战术手套覆盖的右手平举向前，轻轻打了个响指。于是下一秒，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再度传来，冲击波带起的狂风向四面八方吹去，彻底驱散了笼罩在场内的雾气。
原本露出狰狞獠牙的异形生物扭曲着，哀嚎着。炸弹精巧地粉碎了它们脆弱的关节部位，从伤口中流出的组织液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在那些可怖的，青筋遍布的头颅上，猩红色的小眼睛满怀仇恨在战场内逡巡，急切地寻找那个无声又狡猾的偷袭者。
“刮痧都搞这么大阵仗。”
绿箭侠很不给面子地在通讯频道里吐槽。
偷袭者则并未搭腔。他的披风也被爆炸的冲击波掀起，在空中蜷曲，飞扬。明亮的光线再次得以穿透联盟大厅上方的玻璃穹顶，少见地照射在这位只习惯于被月色眷顾的骑士身上，让一旁安全区里所有瞪大眼睛的游客们，得以看清他那闪闪发亮的银黑色轻铠，腰带上涂装的少许明黄色，以及胸前振翅欲飞的蝙蝠图标。
骑士抬起握拳的双手用力相碰，瞬间激活的两枚指虎间涌过劈里啪啦的荧蓝色电弧。他半俯下身，摆出一个惯常的起手，然后朝着对面被吸引注意力的怪物们勾了勾食指。
而就在这一刻，处于他背后的动态银幕上应景地刮过一阵强风。那个低沉沙哑，和那天广播中别无二致，也和蝙蝠侠自己的声线别无二致的声音再度悄然响起。
“我，即是复仇。”
“我，即是黑夜。”
“我即是——蝙蝠侠！”
蝙蝠侠：………
蝙蝠侠：……………………
完了，这下彻底洗不清了。
站在联盟大厅前厅里的蝙蝠侠绝望地想。可这话我是真的没说过啊！
完了，这下彻底洗不清了。
坐在瞭望塔内偷偷围观的钢骨同样绝望地想。我现在改行去应聘宇宙警察还来得及吗？
“还好马克思先生保佑我啊！”仍蹲在房梁上的绿箭侠则是惊魂未定：“我他妈笑的差点掉下去。”
前厅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对于蝙蝠侠本侠来说，这沉默是令人（他）无比尴尬的沉默，是此刻的大厅，是今晚的哥谭。而对于一旁围观的，对蝙蝠侠的了解除却网络上真假不明的成吨谣言，就只有模糊程度堪比AV画质的几小段影像资料的游客们来说，这沉默则是终于目睹神秘偶像露出真容时，山雨欲来的平静。
——什么，你说这样摆好招式还要大喊台词还是一连三句台词有点奇怪？
拜托，这可是黑暗骑士耶。搁在一个普通老百姓身上是中二，搁在人身上就是浪漫，懂吗？
“是蝙蝠侠！是真的蝙蝠侠！！！”
之前还在痛骂联盟大厅遭受资本主义侵蚀的路人甲大吼一声，激动地和自己的小伙伴抱在一起：“联盟牛逼！策划组牛逼！蝙蝠侠日果然有真的蝙蝠侠啊！！！”
“蝙蝠侠来救我们了！！！”
“蝙蝠侠，我是哥谭骑士团编号0092号的粉丝！我支持你！！”
“上啊黑暗骑士！把这帮外星畜生赶回老家！！！”
“蝙蝠侠！你光学迷彩用的环境基础参数是怎么实时采集出来的啊！！”
“蝙蝠侠，你喜欢布鲁斯·韦恩吗？？？”
三个安全区域内的游客们齐齐暴起，也不害怕了，一时间人声鼎沸，呼声震天，反正是喊啥的都有。生动形象地诠释了那张流传甚广的表情包，什么叫突然兴奋の患者。
蝙蝠侠本人也察觉到安全区内似有异状。他心下一沉立刻警觉扭头，就被贴在透明闸门上密密麻麻的脸吓一大跳。
说真的，有点像恐怖片里的场景。
忧心忡忡的黑暗骑士一边注意着敌人那边的动静，一边快速扫视人们的面庞，试图通过唇语读取他们到底在喊些什么，心中暗忖可别是达克赛德那个坏逼又整出了什么集体洗脑精神控制的新花招。然后他就发现，他的视线向哪个安全区的方向转，那里的游客就会骤然爆发出更为激烈的反应。
蝙蝠侠：……………………
怎么感觉比起精神控制更像是见到偶像的粉丝。
等彻底理解了数十条呼喊的实际内容后，十分无语的黑暗骑士索性直接将头扭了回去。可惜的是，虽然他试图对自己的热情后援团不闻不问，对面的外星生物却并不是这样想的。安全区的厚重闸门防火防盗隔音隔水，但游客们闹出的动静还是大到成功吸引了离得最近的两只类魔的注意。
即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被这样围观比死还叫人难受，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眼见着那两只倒霉玩意就要朝C-2安全区的方向过去，伟大的蝙蝠侠在心中叹了口气。他迅速甩出几枚爆炸蝙蝠镖直插进它们的肩部，旋即一个猛虎下山式飞扑，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只类魔挥出本日的第一拳。
Act 6【我实名举报蝙蝠侠在战场上划水。】
“我还是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正义联盟大厅内，25岁的哥谭警局探员理查德·格雷森贴在透明的闸门上如是说道。
韦恩家族的孩子们被安排在C-3安全区里。此时此刻，占据了一小片角落的他们和其他游客一样，正如饥似渴地欣赏眼前这场堪比好莱坞大片而且还是免费不用花钱的视觉盛宴。
剩下六人则很不给当长兄的面子，半点眼神都不舍得分，只有举着摄像机的提姆敷衍地嗯了一声，以示疑问。
“我是说…………”迪克左右环视了一下，确保周围没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才压低声音道：“我怎么觉得蝙蝠侠是在划水啊。”
不如说我确信他在划水。
蝙蝠侠的现任徒弟在心里默默补充。
此刻的前厅内，伟大的黑暗骑士，哥谭的守护者正和十来个外星生物打的难舍难分。他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那身铠甲和披风的重量也绝对货真价实，但就是这么一个连人带装备可能得有300斤的家伙，却硬生生在战斗时营造出了一种如鬼魅般的飘逸感。他在怪物群中辗转腾挪，每一下攻击都迅猛、狠戾，犹如咬合的机械齿轮那般精准，每一次旋身和闪避又像是从未受到地球引力的束缚，轻捷、优雅。
“你认真的吗，迪基？”
杰森闻言嗤笑了一声，又立马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哇，这下可够狠的。”
视线中的蝙蝠侠飞起一脚，用力踹向一只类魔的下肢。本就被炸弹炸伤，尚未复原的关节应声断裂，长有奇异绒毛的肢体向违反生理结构的方向扭曲，巨大的怪物于是踉跄着轰然倒地。骑士俯身，轻松躲过另一只类魔从身后袭来的利爪，随后双手用力擒住它的脑袋，一个漂亮的过背摔甩了出去。
“这才是真正的暴力美学。”
文学青年给出高度评价，眼神闪闪发亮。
卡珊用力点头。她同样将眼睛瞪地大大的，额头抵在冰冷的金属闸门上，认真解析着战斗者的一举一动。
“你说的对，迪克。”
确实给蝙蝠老板打过不少次工，也（经常）从监控器里偷看他实时战斗画面的芭芭拉则附和了迪克的话。她视线仍牢牢地盯着场中飞扬的黑色披风，皱起眉头：“虽然蝙蝠侠一直牢牢地牵制着敌人，让它们无暇顾及安全区里的游客，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使用任何有大杀伤力的招数，怎么看都像是————”
“怎么看都像是在拖时间。”
提姆默契地接过她的话，喃喃自语：“但有什么必要这么做呢？他们难道是遇到了不能下手的麻烦吗？”
事实上，确实因故暂时不能对外星生物下狠手的正义联盟成员情绪倒是非常稳定。
“绿箭，再得两分。”
梁上君子（字面意义）奥利弗·奎恩一边悠闲地向着底下试图偷袭队友的敌人射出冷箭，一边在通讯里对同事大加嘲笑：“我看你都体力不支了啊黑暗骑士。需要换手吗？”
布鲁斯立刻飞出数枚蝙蝠镖作为回应，换来几声怪物的惨叫。
“蝙蝠侠，再得二十分。”
“而且你知道我年纪其实没你大吧，奥利？”
“嘿！”
“……男孩们。”
虽然也属于联盟大厅战斗分队，但一直默默地当着大型BOSS的坦克，连续几章都未能出场，还让队友靠着处理杂鱼赚尽风头的戴安娜摇了摇头。她一边将皮糙肉厚的敌人当训练用的沙包锤打，一边用轻快的声音在通讯里宣布：
“那神奇女侠，再得两百分。”
“好吧，这很合理。”
奥利嘟囔着，又顺手射出一箭，再次抢掉底下队友的某只怪。
蝙蝠侠用不赞同的视线瞥了他一眼，转头在联盟心灵感应频道内联系同事。
【钢骨，科学部门那边样本的DNA检测结果还没出来吗？】
【来了，正在分析汇总中。】瞭望塔里的生化人正襟危坐，眼中闪动着浩瀚的数据海洋。
【检测结果是——】
他的声音陡然一沉。
【未检测到任何人类DNA痕迹残留。】
原本因难得能合法划水而叽叽喳喳热闹非凡的频道霎时沉寂一片。
【所有提交的类魔样本里都没有吗？】
蝙蝠侠确认道。
【是的。】
钢骨回答，犹豫了片刻后补充：
【也就是说，这些突然豹变成类魔的受害者要么从最开始就来自天启星，要么…………】
【他们已经被不可逆地完全转化了。】
正联的二把手替年轻人补完剩下的半句。他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理性，平淡，近乎于冷酷。
【负责追踪受害者线索的小队有进展吗？】
【还没有，我们正在逐一筛查涉及受害者生活轨迹的监控录像。近两天内的录像中暂未发现任何异常，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时候被替换身份或是……遇害的。我们会扩大筛查范围。】
带队的闪电侠回复，清朗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严肃。
布鲁斯在心中叹了口气。每当到了这种时候他总是会非常清晰地体会自己身为一个人类的无力感——他实在是分身乏术。从专业对口的角度来讲，身为侦探的他才是最应该负责去追查受害者线索的那个。或许他能从监控录像上发现什么，尽管理智告诉他受害者就算有，生还几率也非常渺茫。可本次袭击地点全球开花，联盟大厅这边同样缺乏人手。
布鲁斯甚至忍不住想，如果迪克这时候能协助参与追查，或者提姆…………但是他立刻严厉地制止了自己的这种念头。
明面上，蝙蝠侠则依然维持着冷静，一如既往。
【……你听到了，超人。】
【是的。】
远在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负责处理另一现场的克拉克回答，声音里带着点抑制住的伤感。
【但或许我们可以再………………】
【你知道一直拖下去并不能解决问题。】
正联的二把手截住主席的话，无情地切断他的退路，他们的退路。
这已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这便是他一直以来所扮演的角色。黑暗骑士一拳锤进某个类魔的正脸，看着它经由外骨骼强化后的力道倒飞出去，心想说这种话的时候，自己内心或许也有某个角落在期望着。期望着那个象征希望的男人能再次创造奇迹，证明他冷酷的决断是错误的。
——只是偶尔。
但这一次正联主席选择了退让。
【……我想你是对的，B——至少在这件事上如此。】
超人叹了口气。
蝙蝠侠于是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在联盟频道内下达最终命令。
【全体战斗人员注意。】
【已正式确认本次袭击的类魔涉及人类受害者的可能性极低。从现在开始谁都不用留手了，全力进攻，速战速决。责任由我来——】
“布鲁斯，当心右边！”
通讯耳麦里奥利的大喝打断了他的话。
蝙蝠侠下意识地伏低身体，想都不想就直接向自己左手方向就地一滚，紧接着连续几个后撤步退到墙边，在这场战斗中首次显得有些狼狈地躲开一只类魔尾巴上扫来的倒刺。
【责任由我来承担。】
他平静补完之前被打断的半句话，回身调出隐藏的控制面板，飞快输入成串的指令后用力敲下了确认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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